車子一顛一簸,很有韻味,一直向岕裏行去。張望窗外,路邊是大片大片的野菊,金黃金黃的,在細雨潤澤下愈顯亮麗,帶著菊香的空氣陣陣撲來,清新而濕潤。

哇,簡直是仙景啊!”幾乎是不約而同地,當視野現出岕裏的影子時我們一起呼叫起來癌症初期護理。山不是很高,但是很陡很峭的那種,仿佛一只只碩大的筍,山穿著竹衣,半山腰以上就不能完全看見了,若隱若現,乳白色的雲霧輕輕地擁抱著山,像一位柔情蜜意的少女擁著她的戀人。

雨淅淅瀝瀝的,時大時小。車一到介裏,另一處美麗的景觀也隨此而至——路邊的溪澗。今日的溪澗非同以往——不是叮咚作響,而是幾乎有一種狂奔的味道。溪水繞過塊塊溪石,奔湧向前,濺出道道晶瑩的水花,膽子稍小的都不敢站在她的岸上欣賞她。此時我更感到此地的微妙之處——動與靜的結合,柔與剛的結合,溫柔與潑辣的結合。那山,青、靜、翠;而水呢?清、響、亮。

這樣的山讓你有一種想輕輕地摟住它的沖動;這樣的溪,辣地讓你既心驚肉跳,又興奮不已;還有濕漉漉的路,濕漉漉的樹,濕漉漉的空氣,濕漉漉的衣服和頭發,心也因此濕漉漉的潤澤起來,使平日的煩躁鬱悶全都融化在此物此景中,替代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愜意與舒坦。

午餐,心情異常的舒暢。坐在餐桌邊,窗口正對著一座山脈,透過雲簾,隔著霧紗,一邊呷著酒,品著此處的特產——板栗,一邊欣賞有如仙境的岕裏特有的景色,讓人有一種自己也為仙的感覺。酒酣,身心煥然,一種飄的感覺從每個細胞聚攏、散開,又聚攏……


春天的時候,院子裏栽植鐵樹的花盆裏長出了幾棵幼苗,知道它是野草,所以並沒有除去的意思。其實,我認為不管什麼花有了小草的點綴——只要不影響盆中花的生長——倒也能增加盆中花的幾分風雅。

這株野草生長的很獨特,一根粉色獨莖,扶搖直上,細細嫩嫩,一節一支,細碎的葉片,疏疏朗朗。起先它並不是太起眼,柔柔弱弱的樣子,幾場風雨,它竟然長過了鐵樹的高度,如黃山松一般屹立在花盆的邊緣。雖然它出落得亭亭玉立,但葉片並不是太稠密,依然稀稀疏疏,枝椏之間錯落有致,所以細嫩的主莖才能夠擎起這繁多的枝杈。如果把它單獨栽在花盆裏,也不失是一個具有觀賞價值的盆景吧。

當長到有七八十公分的樣子時,它開始開花了。每個葉柄都有花兒綻放,很細小,一簇一簇的,潔白的顏色,在夕陽的餘暉中靜默成一幅剪影,柔和的嫩黃色調,洋溢著無限的恬靜與溫馨。

雖然叫不上名字,每天看花的時候,我就可以看到盆中的它,沒有迷人的芳香,沒有傲人的花朵,但它依然成了眾花之中難得一見的一景!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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